红尘茫茫，惟愿各自安好（一发完）
这是一个把脸啪啪打肿然而还是要发刀的渣渣（只能怪我入戏太深）
此文不是甜文。注意排雷。人物ooc
大概一个星期前我还说我是一个死都不发刀只发小甜饼的人，然而看了最新的几集之后还是忍不住，不过不用你们动手我先把自己打死了。怎么说呢，这是我能想到的佛爷和老八最好的结局（梗在微博上面写过然而没有太太接我就自己来了）。情节接电视剧13集后，有部分台词带入。和电视剧进度后续均不同。只有一二五八九，五个人（倒斗部分全省了，所以不需要那么多人）
“什么车我也不坐了，爷我腿儿着回去。”齐铁嘴把行李箱甩给张副官，扔下这句话就自顾走了。
张副官抱着行李箱摇头，这八爷去了一趟北平学会了儿化音呢，还真是一副仙人独行的逍遥样子。上了车，顺手把这箱子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，准备发动车子。
“副官，八爷人呢？怎么没上来？”没想到张启山开了口。
“佛爷，八爷说这车上没他坐的位置，反正也不远，他就走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张启山应了一声，便扭头看向窗外。
张副官回头看了看，见张启山没什么动静，也就敛了心思专心开他的车。
旁边的尹新月觉着这气氛有点不太好，而张启山只顾看着外面街景，丝毫没有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迹象。她心里虽膈应，但是也只是紧了紧放在裙子上的手。在火车上的时候张启山就略略有点不耐烦了，这个时候她不好触霉头。
张启山到家就直接下车了，也没等尹新月，只是吩咐下人安顿好她，自个去了书房。
尹新月心里更不舒服了，没忍住就跟了上去。
“张启山！你什么意思啊！在车上就一句话不说，现在我人都到你家了，你也没点反应！”
张启山脱下了大衣，略客气开口：“尹小姐此番到张某家实属无奈，等我回了你父亲，赔礼谢罪之后再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不走，我就住这儿了。你想赖账么？我爹说了，点了天灯就是尹家女婿，你得娶了我。”见张启山又有话要说，截了他的茬：“你给我安排的房间在那？”
“小姐，您的房间在那边我带您去。”下人见张启山脸色不好忙开了口。
“叫什么小姐，我是夫人。”下人犯了难，也不接她的话。尹新月就当她默认了，瞪了一眼张启山走了。
张启山揉揉眉心无奈笑笑，他是头一次遇上这么骄纵的大小姐，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。
张府因为来了一个大小姐，变得极其热闹。而尹新月人长得讨喜，对着张家其他人又特别和气没什么架子，没几天就得了上上下下人的欢心。张启山觉得只要她不来打搅他做事他就很感激了，也由着她去。
长沙的百姓听说张大佛爷从北平领回来一个瓷娃娃般的丫头，在家里俨然就是女主人的架势，都嚷嚷着张府好事将近要去喝喜酒，这布防官大婚场面肯定大，张家又是个有声望的，这份子钱怕是要收到手软。
二月红求得了治自家夫人的药，承了张启山一个天大的人情。
这趟北平之行，对张启山来说，不亏。虽然破财，但是好歹劝下了二爷。他平生欣赏的人不多，二爷是一个，那一身本事不说，举止也是不凡，有他相助这次倒斗肯定成功，只是他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安。
等众人舟车劳顿后略作休息了几日，张启山决定着手下斗事宜了。上次下火车后齐铁嘴自个走了，他只当齐铁嘴是真怕没他坐的位置，也没太上心，不过这几天齐铁嘴不像往日，基本上就没在张府露面过。他迟疑了一下，喊了张副官：“副官，请八爷过来一趟。”
张副官驱车到了齐府，开门的伙计见是他连忙通报了里头。不过张副官走近内堂的时候，总觉着这齐府的下人像是少了点。齐铁嘴在大厅里坐着，拿着一本封面上不知道写着什么文字的书在看。
此时齐铁嘴穿的一身西服而不是长褂，头发也往后梳了梳，瞧着像是留学回来的洋先生。
“八爷，我家佛爷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等我收拾一下。”齐铁嘴进了里屋，把书放下，拿上一个黑皮包，里面装的都是算卦的家当。
张副官到底没忍住好奇，问了问，“八爷您这身打扮是......”
齐铁嘴摆摆手：“这不去了一趟北平，看这大街上都穿着西洋人的服装，瞧着可精神了，我也就试试。”
张副官笑了：“您这一身，我怕是把您和九爷弄混了。”
两人没在齐府多逗留，上车去了张府。
张启山正在书房看最近关于日本人动向的报告，副官把齐铁嘴引了进去。看到齐铁嘴一身的打扮，张启山惊艳了一把，面上没表露出来，嘴上却调侃了一番：“老八这下看起来不像个算命的，倒像个教书的了。”
齐铁嘴还是一样狗腿：“佛爷我这一身好看吧，您也别打趣我了，我哪会教书啊。”没想到张启山回了他的第一句：“的确挺好看。”齐铁嘴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，眨了眨眼。
“咳咳，佛爷，其他人呢？”
“九爷和五爷已经在客厅等着了，二爷马上过来，我们先过去大厅。”张启山迈腿先走了，副官连忙跟上，齐铁嘴不动声色拉远跟张启山的距离，随着走了。
解九和吴老狗正在逗弄着三寸钉，不过令人诧异的是，这狗竟是抱在尹新月怀里的，三人还有说有笑的。张启山皱皱眉：“新月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我来看看三寸钉啊，好可爱啊。”尹新月选择性无视张启山语气里面的一丝不耐烦。张启山还有话要说，没想到旁边的齐铁嘴开了口。
“这三寸钉平时给五爷惯坏了，都不让人近身的呢，看来这狗也是懂看人的，喜欢嫂子这样长得好看人又善良的。”
这话说到尹新月心坎里了，不由得笑弯了眉：“八爷您可真会说话。”她在张家这段时间也打听了不少事，知道在北平的时候跟在张启山身边的是这长沙九大家中的八爷，也不敢像之前一样拿他当随从看待。
“哪里哪里，老八只是说了实话。”
“好了，我也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，我先走了。”尹新月把狗放下，拢了拢兔毛出了大厅。
尹新月走了后，齐铁嘴还在打趣张启山：“佛爷，这嫂子可是个妙人，您可要好好把握。”
张启山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没吭声。
解九心里对这两人关系通透的很，连忙打哈哈：“佛爷不是来找我们来商量事的么，别杵在那儿了，坐下好好计划一下。”
张启山听了也就顺势找了处坐下，并往旁边挪了挪，习惯性的等着那人坐他右手边。沙发没有像预料中一样下陷，张启山眼看着齐铁嘴反而是坐到了吴老狗边上，抱走了三寸钉低头揉着它肉肉的爪子。吴老狗被张启山盯出一身冷汗，暗暗腹诽：“这两人闹别扭干嘛祸害我啊。”
几人刚各怀心事坐下，二月红便到了。二月红看了一眼好像没他的位置，只好坐到张启山旁边，刚好隔在张启山和齐铁嘴之间。
“这下人齐了。佛爷，我查了一下，这墓不出意外应该是南北朝的墓，至于您上次遇到那些害人的蝴蝶，应该是由陪葬的人身上的虫卵孵出来的，又吸了尸气。我看了下老祖宗的记载，还真让我找了那座墓的构造图，您看一下。”开口的是解九。
张启山把图纸展开，细细扫了一眼，开了口：“老九帮大忙了。上次我去查看了这矿山的情况，到的地方应该只是主墓边的耳室，”张启山指了一个地方，“从地图上面看，主墓应该在耳室的东面。那天我临走前四处查看了一下，没有可以通向别处的地方，明显是另有隧道。应该就是图上的这条。”
张启山看了眼二月红：“二爷家对南北朝墓最有研究，对隧道又是最擅长的，这次劳烦您帮忙了。”
“佛爷客气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老八，你在家这几天，有算好日子么？”
“佛爷，这个月二十五也就是大后天，是个合适的日子，卦象主坤、艮，宜动土修坟。”齐铁嘴也收了不正经的样子，认真说道。
“好，咱们大后天出发。”
张启山又对人手调配，还有炸药爆破等作了安排，商量到了傍晚，众人才陆陆续续回了家。
“老八，你留一下。”张启山叫住了正要出门的齐铁嘴。
“佛爷，还有何事？”
“...没什么...就是关于尹新月的...”
“佛爷，”齐铁嘴打断了他，藏在眼镜后的那双桃花眼弯了弯，“去北平前我就给您算了一卦，命犯桃花，佳偶天成…”
“老八，”张启山没让齐铁嘴说下去，“我不会娶她。等我，好么？”
齐铁嘴直视他的眼睛，半响没吭声，“好，我等。”然后转身匆匆离去。
张启山看着齐铁嘴远去的背影，有种这个人不仅是人走远了，心好像也走远了的感觉。
这次倒斗很成功，整个主墓被一锅端了，他们也在里面发现了日本人秘密实验的证据，只是一行人一时不察被几个粽子偷袭了，多多少少受了点伤，齐铁嘴竟是最严重的，因为他挡住了一个扑向张启山身后的粽子，被重重一击。齐铁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弱的快说不出话，却还是强撑着对张启山笑：“佛爷保我数次，这次...该换我了。”
齐铁嘴这一躺就是大半个月，张启山派人守着不让别人打扰他，等到他能下床了才撤了兵。期间也看过齐铁嘴几次，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睡觉，醒着的时候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，时常相顾无言。
张启山最近的确是很忙，因为那些找到的证据上峰正在和日方交涉，只是鞭长莫及，这长沙城的日本人还是很猖狂。这个局面他不是没有料到，也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，但是他还在等。
这个办法就是娶了尹新月。尹家的势力范围不只是在北平，在南方也很有影响力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，和日本人也有些交集，如果能得到尹家的帮助，至少能守得长沙一方平安。
但是他就这么娶了尹新月，齐铁嘴怎么办，他还什么都没说，他还要他等，难道等来的只能是他大病初愈，而他佳人在怀？
长沙的局面剑拔弩张，终是等不了了。
张启山让人放出消息，他要娶尹新月为妻。又送了请帖到了长沙的一些达官贵人的手上，只是那八门，是要他亲自去的。至于齐铁嘴那边，他下意识不想面对，只想着过几天解释。
齐铁嘴病好了也差不多了，吴老狗霍仙姑等人也时常来看看他。齐铁嘴面上苍白，精神却是好的，穿着时髦的洋装，还能插科打诨。解九来的最勤，时常给他带些国外奇闻异事的书解闷。众人都心知肚明要发生什么事，却都缄默一言不发。
齐铁嘴不见了。
张启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他到齐铁嘴院子的时候，里面一片荒凉，一个人都没有。
张副官在那日请齐铁嘴去张府的时候就察觉到了，遣散家仆，大概为的就是这一天吧。
其他人也发现了。从北平回来后，就很少看齐铁嘴穿长衫。吴老狗撞到好几次他在吃西餐，心中虽是异样，面上却调侃说这些西方人的吃食三寸钉看都不看一眼。解九给他捎的，也不都是有趣的小说传奇之类的，夹带着还有些西方语言文字的书。
所有人都知道了，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情深不寿。包括齐铁嘴自己。
齐铁嘴早就计划好了这些，在答应张启山等他之前。他不是没抱着希望的。但还是抵不过信命。
张副官擅作主张把齐铁嘴走的消息压了下来。张启山得知后当场就拔了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。
却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能怪谁呢？人是他逼走的。他让他失望了。
齐铁嘴走了之后，张启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，除了赤红着眼冲到齐宅的那天。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处理军务，也没有婚礼将至的欣喜，不像个要娶得娇妻的新嫁郎。
他好像失去了发自内心而笑的能力。
没关系，反正值得他展颜一笑的人也不在他身边了。
齐铁嘴是留给他一封信的。婚礼前夜他还倚在齐宅的门槛上一字一句的看，虽然只有寥寥数字，虽然之前他已经看了无数遍，一笔一划都刻在了心里。
“红尘茫茫，惟愿各自安好。若有来生，再白头偕老。张启山亲启。”
一颗一颗的泪，打湿了纸，晕染开了墨。
明明什么都还没说，却都已经来不及了。
tbc
还有话说：不知不觉写成了主佛爷。张启山这个人物包袱太多了，最好的结局就是相见不如不见。也不是虐吧，因为文笔不好所以写不出来那种无奈和遗憾。今天不更前世今生了，明早还要早起，大家见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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